在他们开口前,沈凌白上前挡在苏长缨面前先发制人。
“你们苏家父母就这么纵容女儿欺负我老婆,是看不起我老婆,还是看不起我沈凌白?”
苏长缨微微愣神,反应过来沈凌白在维护自己,嘴角微微上扬。
苏父原本见苏长缨动手还有些生气,但碍于沈凌白在场不好发作。
现在一听沈凌白这话,苏父赶紧出来打圆场,卷的烟叶都因为没拿稳掉在地上。
“没没没,女婿别说这么严重,”苏父来到苏长缨面前,给她使眼色,“你妹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苏长缨假装没看见,往沈凌白身后挪了挪。
沈凌白见状,只觉得苏长缨肯定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于是脸色更差,敛着的眉头显得他更加凶狠。
“你的意思是,老子媳妇儿一直在你们家都是过着被欺负的生活。”
沈凌白说得肯定,语气越来越冷。
周围看戏的人们眼神也跟着变了变。
苏父预感不好,这沈凌白不是个善茬,他赶紧给苏母使了一个眼神。
苏母把手上的东西丢在地上,上前掐了一把苏晚的手臂,语气责怪:“你这丫头,跟你姐姐胡闹也要分场合,要是让你姐夫误会了可怎么办。”
苏晚本就心中有火,见自己父母不护着自己,反而帮着苏长缨。
一时间火气更大,直接一把推开苏母。
“她苏长缨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,但你们是我亲爸妈,现在连你们都胳膊肘往外拐……”
“啪!!”
苏晚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父一巴掌打禁了声。
苏父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苏晚,胡子气得发抖:“立马给你姐姐道歉!!!”
苏母在旁拉着苏父,心疼地看着苏晚:“晚晚,跟你姐姐道歉,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。”
苏晚一脸不可置信苏父竟然会打她,一时间红了眼眶,扭头瞪着苏长缨:“我和她才不是一家人!”
苏长缨冷漠地看着这一家三口的动作,像是他们在说的话与自己无关。
苏父苏母这般动作不过是不想得罪沈凌白。
显然苏晚并没有意识到,也根本不在乎。
沈凌白一直冷着脸,苏家借着养苏长缨这件事成为村中大善人,苏父还因此当上了村长。
传言苏家把苏长缨当作亲生女儿养,可现在看来,苏家只不过是把苏长缨当作工具罢了。
沈凌白心中生厌,扫了苏晚一眼,沉声道:“有爹有妈也不过如此。”
苏父苏母都不敢说话,苏晚气结,死死瞪着他,眼中恨意倾泻而出。
苏长缨不想再和苏家人扯,拉拉沈凌白的袖子:“凌白,你陪我去拿行李吧。”
沈凌白点点头,只留下苏家三人站在原地。
“晚晚。”
两人刚走,姜烨就来了。
姜烨站在门边,身后还拉着一辆板车,头发用发胶固定,整颗头像刺猬,穿着一身白衬衫,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,打扮得不伦不类。
苏晚刚受了气,现在一看到姜烨的打扮,心中嫌弃到了极致。
但一想到日后的好日子,立马装作开心地跑向姜烨。
忽地,一股臭味扑鼻而来。
苏晚强忍着恶心挽起姜烨的手臂,亲昵地在他怀里撒娇。
苏长缨从窗户看见这一幕,真心佩服苏晚。
她没记错的话,上一世接亲这个时间段。
姜烨因为好赌没钱还,被人关了好几天。
早上才被放出来,姜烨又是个极其懒惰的人,根本不洗澡,现在身上肯定一大股味儿。
苏长缨拿好行李出来时,苏晚已经和姜烨离开,只剩下苏父在院子里卷着烟叶。
苏长缨:“爸,那我们也先走了。”
“长缨,你等一下,爸爸有话要单独和你说。”
苏长缨一听这话知道苏父要说关于苏晚的事,让沈凌白先去把行李放在车上。
苏父点燃烟,吸了一口,说:“你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,没有苏家你活不到今天。这次嫁给沈凌白这么好的亲事也是因为晚晚让步,希望你铭记这份恩情!”
苏本山死死盯着苏长缨,烟雾和他的话一同吐出,将他的脸模糊。
明明烟雾缭绕,苏长缨却能看清苏父的眼神,得知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——不是亲生的,始终不是亲生的!
苏长缨心中嗤笑,面上装作感激:“我记得的,若是日后晚晚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就是了。”
反正我不会帮忙。
苏父原本以为还要再废点口舌,没想到苏长缨直接答应了。
对她的话很满意,摆了摆手让她离开。
“去吧,好好照顾你男人,以后还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。”
一转身苏长缨就给了苏父一个白眼。
苏晚让步?亏他说的出口。
苏晚为了让她们同意自己嫁给姜烨,可谓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。
至于养育之情,苏长缨自嘲地想。
在她们帮着苏晚想自己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报答完了。
……
沈凌白在去接亲之前,花钱请了几个部队里有经验的大婶帮忙完成婚礼。
婚礼结束后,苏长缨到家就一头扎进厨房。
直到沈凌白洗漱好,她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。
“给我?”
面对苏长缨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,沈凌白嘴角直抽抽。
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下一秒苏长缨的话让他直接愣在原地。
苏长缨把手上的药递给沈凌白,假装不经意间扫过神凌白的某个地方。
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:“我学过医术,这是我给你熬的药,你试一下对你的病情有没有效果,如果没有的话我再改药房。”
这只是一碗驱寒的药,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沈凌白自己会医术这件事,能治他的病。
沈凌白不知道苏长缨的心思,只觉得苏长缨对自己的误会好像有点深。
他将手中的东西‘丢’炸弹一般放在桌上,拦腰抱起苏长缨就往床走去。
口说无凭,得用实际行动。
苏长缨被放倒在床上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沈凌白见她这幅模样,无奈又好笑地在她耳旁低语:“你亲自来试试我到底需不需要那种药。”
说完报复性地咬了一口苏长缨的耳垂。
感觉到耳垂传来刺痛感,苏长缨痛呼一声:“你是属狗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被迫咽了回去了回去。
沈凌白吻的凶猛,但是那双凌厉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柔情。
苏长缨被蛊惑一般开始回应,只见沈凌白眼中多了些许笑意,紧接着就是更加猛烈的攻势。
……